“嗯，我想我的一个魂器被毁了。”汤姆说的很轻，好像真的只是爱人午夜的谈话，墨缇斯的背却僵了僵。

“别怕。”墨缇斯也说不上是怕还是什么？

“汤姆，你做了七个魂器，是么？”这是自己猜测的数字。

“嗯。”不过他现在有些后悔。

“我以为你不能感受到你的魂器。”墨缇斯清楚，汤姆和以前有了区别。

“在我重生之前，确实感受不到，七个魂器让我的灵魂太过破碎，我灵魂中的力量被大大削弱了，感知的能力也不断变弱。”随着他灵魂破碎的，还有他的理智。

“但我现在这片灵魂，日记本中的灵魂，是我最为完整的灵魂，他的感知能力很强。”他之后还去往秘林中，吞噬了那个四处逃避的可怜家伙。

“汤姆，你有后悔过么？或者，忏悔过。”墨缇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来这样的话，如果是别人，可能已经死在了汤姆的魔杖下。

“遇到你之后，我后悔过分裂这么多灵魂，魂器的代价太大了些，我难以把控我的灵魂，虽然我成功了，可这危险性太高，而且，从某种意义上，它的确削弱了我的力量。虽然它们的确救了我一命。”伟大的黑魔王看着自己的爱人逃避自己的视线，垂下了眼眸。

“可如果再来一次，你还是会这么做，不是么？”

答案他们都知道，哪怕自己保留了现在的记忆，也还会这么做，不过也许不会分裂七个。

汤姆从来没有因为杀人忏悔过，这是消灭魂器的另外一个方法，发自内心的忏悔，以此来融合灵魂。

墨缇斯知道，哪怕自己用尽一切方法真的杀了汤姆，他也很难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别担心这些了，好么？我现在不会用那么愚蠢的方法去追求长生了。”他只是微微撩起墨缇斯额前的一缕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