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探花在吗?陛下有请!”
这一声叫,差一点让王浩书将手中的书籍吓落在了地下。
他略带心虚的将书本藏匿于案几之下,拍了拍因为仪态问题而弄的有些褶皱的衣袍,恢复成翩翩少年郎的形象,就随着小内侍一起走出了翰林院的大门。
待到这人一走之后,自然就引起了一阵的议论之音。
“都说王大人受陛下的信任,他来到这翰林院才不过十日,竟是被陛下特招了不下三次了啊。”
看到这些小年轻的口中的话语那么的酸楚,那些混迹在翰林院之中的老人则是轻笑了一声:“怎么?你们都不知道吗?也是,今年入翰林院的京都人也只有小王大人一个人呢。”
“这王大人从小就是咱们陛下的伴读,跟随在陛下近十年的光阴,陛下十一岁登基的时候,王大人就已经在其身边待了有四年了。”
“就别说陛下最为艰难的那六年,直到陛下真正的亲政了之后,小王大人才解除了伴读的头衔。”
“这小王大人与陛下可是共甘苦的情分,照我说啊,你们羡慕是羡慕不来的。”
被这么一说,这些从浙南或是更加偏远的地方考过来新科进士们就恍然大悟了。
真看不出来,平日间低调的都有些散漫的王大人竟然还有如此强大的关系呢。
他们原以为有一个首辅的爹已经很了不起了,现如今又平添了一个当皇帝的哥们,那这以后还不是平步青云?
就在翰林院的同事们为之羡慕不已的时候,被拖到了太和殿的王浩书却是满脸的不甘不愿。
他看着对方递给他的厚厚的一摞各地问安的奏折,精神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陛下,您不能这样,这些各地的问安折子,代表了诸位臣工对于一个帝王的敬仰之情。”
“他们发自肺腑的想要对这个国家的最高领袖表达自己的敬意,你怎么能将这种满是情感的奏折交给臣来整理呢?”
对于王浩书的独特的说法,司徒景明毫不为之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