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一行色匆匆之人的背影,钱帮主只得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目送到无忧仙子的身影完全消失了之后,他才又挂上了他平日中惯有的如同奸商一般油滑之笑,再一次的投入到了他的赚钱的大计之中了。

今天的事情来的太过于突然。

对于钱帮主来说,他的日子却不会被这突兀出现的两个人给影响到分毫。

只要他按照他早死了多少年的便宜爸爸的要求,每个月定时的将银钱交到固定的收钱人的手中,他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而江湖上的风风雨雨,自然也不会牵扯到他金钱帮的身上。

自觉地无碍的钱帮主倒是心宽。

但是回到了凭君笑的莫轻愁,却坐在自己楼中的密室之中越想越觉得心悸。

在她起起坐坐了三四次了之后,才下定了决心,执起密室之中一根特制的毛笔,沾上手边的墨水,在一张只有寸余的纸条上写写画画了几笔。

之后就慎之又慎的将风干的纸条卷成一张小卷,塞于一小小铜管之中,起身走进密室后端连接楼内饲养的信鸽楼笼旁侧,抓住一只她最惯用又善飞的白鸽,将这根铜管就卡在了鸽爪上侧特制的凹槽铜扣之上。

在再一次的看了看天色了之后,就将这雪白的信鸽朝着当空这么一抛,就如同以往多次那般的将鸽子给送走了。

这是她与她身后真正的主人的又一次的联系,这般的过往从她真正的接手楼内起,她都记不清楚有多少回了。

她只是习惯了依照她那位已经去世的父亲的安排去做这些事情,也在旁人询问到她这里的时候,习惯性的隐瞒罢了。

其实,她与钱益多一样的可怜。

都是被那虚无缥缈的父亲的关爱给套牢在了此处,心甘情愿的为了那个只不才见了几面的男人赴汤蹈火。

她是不是太过于听话了呢?

凭君笑的姑娘,又有几个是听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