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倒是带着一脸羞愧不忍的表情,站到了顾铮的面前,深深的一拱手,做着赔礼到:“师兄主持,此次是圆章酿下了大祸,反倒是要累的皇觉寺大难临头。”
“师弟我能力有限,人员不足,原本想着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些原人处理掉,抹清痕迹,转移视线。”
“让那些原人们认为是这境内的陈姓起义军所为。”
“可是谁成想,这些原人们竟是来的这般的快,是师弟我的失误,才造成了此种局面。”
“但是在人民大义,抗击原人的反抗面前,朱圆章我,也只能对师兄你说一句对不起了。”
“是我连累了皇觉寺,连累了这皇觉寺上上下下的僧人们。”
“师兄,为今之计也只有你随我一同走了啊!我们从后山悬崖攀爬下去,再由蜿蜒山道穿山而行,翻过这沟渠野岭,到前面的山头时,再做商议吧!”
这一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只是如果顾铮不是那般的会洞察人心的话,可能也就被朱圆章的表演给骗过了。
他只是摆了摆手,苦笑着拒绝了朱圆章:“师弟,这些都是因缘际会。”
“你是从皇觉寺中出身的当世主,自然我们皇觉寺中的人,就要承担你身边的因果。”
“我乃皇觉寺的主持,如果我一旦随你一同离去,那么原军自会认为是我皇觉寺与你合谋。”
“那么到时候,不要说这皇觉寺上下十余号的僧人的性命不保,这寺内对我等皆有养育活命的师父的性命不保,就是这皇觉寺所涵盖的凤阳县周边的十多余个村落乡镇,那诸多的百姓的性命,也是要保不下来的。”
“这连坐之法,在原朝人的眼中,本就没有什么规矩可言。”
“更何况,是这种宰杀起来如杀鸡烹狗一般的南人百姓呢?”
“所以,这皇觉寺上上下下,谁都可以走,但是唯独有一个人不能走,那就是我顾铮。”
“所以师弟,你我相交虽只有半年多,我对你也无半分的温言细语。”
“为了让诸位师弟们能有一席所长,我更是对大家严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