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看着立刻念头耷拉脑的朱圆章,顾铮接着问道:“上山的难民有几何?”

“一两百人。”

“可有强人混迹其中?”

“无,多是周围拖家带口的乡人。”

“可是仓皇无助,破釜沉舟,前来寻求庇佑之人?”

“是,可是,咱们寺庙。”

“这你不用管,离开这里之后,你自不在是庙内之人。”

“格局看开一些,才能办更大的事情。”

“更何况,这个寺庙既能容纳你这等当世之主,区区一两百的普通人,对于这种寺庙,又有何难的?”

被顾铮的镇定自若给弄的莫名羞愧的朱圆章,从此日起,就学会了喜怒不显于色的本领。

而现在的他只想弄明白,在这般危机的情况之下,他的大师兄应该怎么办。

可是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他就知道刚才他是瞎操心了。

因为他的大师兄不想办法躲藏起来,反倒是领着剩下的僧人齐刷刷的走到了皇觉寺的庙门口,如同是迎接朝圣的人员一般,安静的等待着这些衣衫褴褛的周边难民的到来。

此情此景,反倒是让那些早已经做好了冲击寺庙,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的灾民们,都愣在了距离皇觉寺大门只有十步路的山路空场之上。

没有一个人敢率先踏上一步,也没有一个人敢冒头说上一句。

他们只是有些敬畏,甚至是有些后悔自己这般过来,竟是就这样的僵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