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说你咋那么不讲理呢,水秀想找谁玩,那是她的事情,你管的那么宽,你是她的谁啊?”
这要是平日里的委托人,现在早就将鱼篓放在场边,先和这两个潜在的情敌干上一架再说了。
可是现如今换上了顾铮,说句不好听的,他要是为了这两句话就上去计较,总感觉和欺负小学生没什么两样。
所以,顾铮只是淡淡的抬了一下眼皮,用最淡定的眼神上下的扫了这两兄弟一眼,一言不发的就从他们身边擦过,将他们当成了空气一般的,给无视掉了。
顾铮这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反应,让这两位当时就愣在了现场,手中的耙子也跟着停止了运作,呆愣楞的看到顾铮消失在了村落深处之后,才一脸茫然的对视了起来。
“这顾铮是怎么了?”
“不知道,不过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顾铮虽然不言不语,但是比以往更吓人啊。”
“对啊对啊!”深感赞同的小伙伴,拼命的点头:“他刚才打量我的那一眼,怎么说呢,就好像是被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给盯上了一般。”
“就像是俺爹要打我屁股时候的模样。”
是啊,心有戚戚然的二位,又沉默的低头干了一阵,复又齐齐抬头,异口同声地说道:“咱们以后还是少惹顾铮吧。”
那么因为一个眼神就被同龄人所敬畏的顾铮又去哪里了呢?
自然是回家了。
只不过不和外人所想的那般,先回自家将鱼篓中的金蝶贝挑拣出来,刷洗干净送与邻居家之后,才忙活自己的事情。
现如今的顾铮是连想都没想,径直的就回到了他那个由茅草搭建的小屋,去查收委托人的家底去了。
待到他翻箱倒柜一番之后,果不出顾铮所料,这又是一个穷鬼的生活。
茅草屋的后边,用石板歪扭搭建的灶台间里,只有半袋多一点的米面,几把在渔村中随处可见的海白菜海带等海中的随处可见的物产,堆放在干毛草铺成的角落之中。
一个用麻绳吊起来的小油壶,半罐因为受潮有点发粘的粗海盐,一整罐的鱼虾酱,以及房梁上排排悬挂着的风干咸鱼,这就是委托人家中所具有的所有食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