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携着病历走进来,环顾一圈后露出诧异的神情,又在看到三日月时怔了几秒,“……这孩子的家人不在吗?”
“父亲今天去会社办理手续,母亲这个时间赶不过来。”幸村躺在床上听见了医生的问题,直接回答。
“噢,醒了啊。”医生走到幸村床边观察了片刻,抬头对三日月道:“精神状况不错,你是他的……?”
“我是幸村学校的老师,”三日月搬出了好用的身份,微笑道:“有什么问题我可以转告给他的亲人。”
“啊……那你跟我来一下吧。”医生点了点头,“我是他的主治医师,有些情况需要和他的亲属讲明。”
看到医生走出房间,三日月走到幸村身边道:“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很快就回来。”
“三条先生……”眼见付丧神快要离开病房,幸村没忍住唤了一声。
“嗯?”
“无论是什么原因,都请不要瞒着我,好吗?”
三日月停住了脚步。
躺在病床上的少年的目光冷静又怅然,像是感应到了最后厄运般的答案,又像是知道家人一定不会把真相告诉他,所以才向自己请求。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忍拒绝对方的请求,于是点头承诺:
“……好。”
彻底变成一个人了啊。幸村怔怔然盯了雪白的墙面好一会儿,才缓缓闭上眼睛。
……
“虽然现在还不能妄下结论,但病症已经非常相似了……”医生翻着幸村的检查报告,推了推眼镜,“格里-巴利综合症,你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