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对这句回答无比满意,男人轻笑一声,将针头沾上颜料,手指不住地揉捻着器具柱状的握处,身体的温度渐渐染了上去。

毫无征兆地,针尖刺入皮肤,三日月闷哼一声,睁大双眼,额头隐约冒出湿汗。

男人不是单纯地在用器具在皮肤上刻画,而是注入了灵力,将付丧神的灵体与自己的灵力交织起来。

换句话说,他是在付丧神真正的“本体”上造成伤害。

纵使三日月原本的灵魂并不存在于此世界,本质上也不会被世界规则影响,但这种深入灵魂的痛楚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审神者只刻了几笔,便看到三日月浑身紧绷,背后渗出薄汗,将血丝丝缕缕地晕开了。

“痛吗?”男人随手拿起一块手帕抹去血水,笑声中透着压抑不住的疯狂。

“不要乱动,”他低声警告着,更高浓度的灵力像是带着倒钩的长针,深深扎入三日月的灵体。

三日月眼中控制不住地溢出水光,将两弯新月洗刷得更加明亮。

他此刻明白过来,那些被做成桧扇的付丧神不是被男人直接抹杀,而是活活受尽折磨在灵魂的极度痛苦中死去。

审神者极满意三日月的表现,他喜欢看付丧神挣扎痛苦的模样,却没有一振刀能像三日月这般,受尽痛苦时还能如此美丽——汗湿的发丝贴在脸上不让他显得狼狈,血与泪都不会遮盖他来自灵魂中的神光,明明应该在痛苦中扭曲蜷缩、露出最为丑陋的一面,如今却是意想不到的靡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