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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那些害她的人,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也恨自己,是那样贪恋着陆晏的爱,舍不得放弃。

她惶然看着周遭晃动的人影,看着众人奔走相告,去请早已经走远了的长公主与楚王,看着提着药箱冲忙赶来为陆晏包扎伤口的伤口的太医。

然后,她看着那个不知何时,站到了他们面前的紫色花朵,十分霸气的,一脚踹在捂着脸在地上尖叫的姜婉,一脸嫌恶的说道:“晏哥从来不打女人,但是我沈靖就不同了,就爱欺负女人!”

原来她叫沈靖啊。

你瞧,多好看的花朵,多好听的名字,那一脚也潇洒的很,直踹的姜婉连自己被抓花的脸都顾不得了,捂着肚子呻/吟,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半天没有爬起来。

她又回过神,一直瞧着陆晏那只被包扎的如同粽子一样的手,眼睛疼的很,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沉默着。

陆晏虽受了伤,可看着自家小猫身上的哀伤浓的都要化不开了,知道她心里定然十分伤心愧疚,故意皱眉,装作很疼的样子,将那只手搁到她面前,“疼,你赶紧吹一吹,看能不能止疼?”

果然,那只小猫收回心伤,连忙小心翼翼扶着他没有受伤的手腕,认真的,鼓着塞大口大口的吹气。

可吹了一小会儿,那只小猫垂下头,身子微微颤抖。

陆晏眼睛一红,转过脸去。

片刻,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周围大气儿都不敢出的人,目光停留在匆匆赶来的父亲母亲,以及楚王身上。

长公主见着自己的儿子儿媳身上到处都是血迹,心都提起来了,快步走到儿子面前,看着他的右手以及他怀里身上被鲜血染红的小猫,失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陆晏瞥了一眼地上的姜婉,冷冷看着楚王,道:“方才楚王妃手持利器,谋害我的妻子。”

长公主向来爱子心切,且爱屋及乌,闻言狠狠剜了一眼已经被侍女扶起,披头散发,裸露出来的皮肤满是抓痕咬痕的楚王妃,恨不得亲手上前捅她两刀,以解心头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