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够了,真的。
陆晏却觉得心中堵了一口石头似的憋闷的很,叫人送了一壶酒进来,自斟自饮。
姜阮急得团团转,拉着他的袖子又是冲他撒娇,又是冲他生气,可他却越饮越多,直到一张雪白的脸颊上染上两坨胭脂红,桃花眼里时光潋滟,直晃的姜阮也好似醉了一样。
她见他实在伤怀,心里不舒服,便抱着舍命陪君子的态度,坐在他旁边,豪迈的端起他的杯子一饮而尽。
酒才入口,一股子浓烈辛辣的味道直冲天灵感,辛辣火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到五脏六腑,如同有人在里面放了一把火一样,姜阮眼睛一直,“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她分明见陆晏吃起酒来,如同饮水一般,竟不曾想到这酒与她平日吃的那些花酿完全不同,才一杯下去,便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陆晏见自家小猫一杯酒下去,如同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猛地从地毯上跳起来捂着嘴巴“嗷嗷”直叫,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
他吓得酒醒了大半,赶紧找来温水拼命的给她灌下去,直到把一壶水给她灌下去才好了些。
姜阮虽饮了许多水,又如厕了几次,可那酒劲实在太大,看什么都眼花,拉着罪魁祸首在那儿哼哼唧唧了一下午。
陆晏见那只小猫窝在自己怀里,半伸着舌头,耷拉着脑袋,时不时幽怨的瞥他一眼,也不知是不是饮了酒的缘故,只觉得趴在自己怀里的并不是一只小奶猫,而是那个吃醉了酒,时不时睨他一眼的明艳少女。
他心里被勾的七荤八素,总觉得有一股火散不出去,揽着她躺在地上,迷离的眼神飘向那挂的整齐没有半点褶皱的官服,狠狠揉了一把她拼命在自己肩膀拱来拱去的小脑袋,喃喃道:“你说,什么是官呢?”
姜阮陪他一起躺在那儿,比划了好半天,撑着他的手起身,摇摇晃晃的爬到那架子上将那顶官帽戴在了头上,伸着舌头抱着架子晃来晃去,直把陆晏的小心肝差点晃出来,赶紧上前将她抱下来。
姜阮紧紧护着头上的官帽,打了一个酒嗝,然后呆呆的又掉出舌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