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那是天一样大的东西。
可当与人有了苟且怀了孕的姜婉,他却并不是那么想,只想拼命的替她遮掩,只想将她风光嫁人,恨不得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
她突然就明白了。
一个其实一直以来都明白,都清楚,都知道,可唯独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她的父亲不爱她。
同样,也不爱她的母亲,不爱她的弟弟。
他爱的,只是自己,或许,还有钱氏与她的儿女。
他们才是一家人!
她浑身颤粟。
她撕心裂肺。
她不能说,不能叫,不能发泄。
那种认知的痛楚在她心里不断的发酵发酵再发酵,然后形成一团巨大的“仇恨”,迅速的膨胀爆破。
她其实,根本放不下啊……
她抬眼看了一眼天空,今日天色好的很,太阳高悬,艳阳高照。
可她却觉得像极了那日被推进荷花池的冷,刺骨的寒冷,压得她透不过气儿了。
她冷得牙齿打颤。
她冷得——
被人抱紧了怀里,真暖和啊。
她拼命的往最暖和的地方钻去,拼命的往他不断跳动,火热的心脏处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