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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城越说心中越是不服气,这般无能无才之人,怎么就好命的成了太子,若是没有他身后的那帮子出谋划策的门客,这太子怕是早就当到头了。

随着邢城的这番话落,傅于景深瞳中思忖更胜。他喜欢婉婉的事情堂堂正正,从未想过隐瞒,故此就算是惹来非议他也早就做好准备,定会去正面解决。原以为到时,与他不对付的太子党派会去向父皇进言,只却没想到,他这太子哥哥的手段竟这般的下三滥。

的确,这般人品怎能堪当大任。

就是裘匡以往的所作所为,傅于景这里可都备着份儿。毕竟是真实做过的事儿,皆是有迹可循,就算被压了下去并没有闹到父皇跟前,那也不代表就不存在。

然而就在傅于景准备送一份大礼回敬回去的时候,裘匡自个儿却已经自身难保。

“你可真是朕的好太子,好儿子!修建堤坝这么重要的工程,你都敢跟朕偷工减料!朕平日是少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你扣下来这些银子,害死了多少人你可知!”

朝堂之上,将近花甲之年的圣上依旧身体健硕,骂起人来中气十足,猛然一掌拍向龙案,金丝楠木的案桌都被震得微颤。

御阶下的奏折正散落一地,裘匡哆哆嗦嗦跪伏在殿中,额角还有一块婴孩拳头大小的红肿,明显就是被奏折砸的。

北方冬日里虽少雨多雪,防寒跟除积雪工作做好了倒也没什么大碍。但是南方不同,一二月份正是雨势回归多雨水的时节,延河流域更是往年洪灾的高发地。

几年前当今更是斥巨资开始修建堤坝,而承揽了总工程的,正是当时急需在朝中扎稳根基的太子裘匡。

只可惜今年也只是堤坝建成的第二年,竟就这般被高涨的洪水冲垮。原以为从此不再受洪灾之苦的沿河村落,更是一夜之间被大水覆盖,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