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然传来的响声, 几乎将秦婉吓了一跳, 握着洗好的床单收紧了五指, 原本事先想好的理由, 说起来也变得磕磕绊绊。
一洒就连着洒了两床被单?怎么听怎么奇怪。
秦母见她神态飘忽,似是难以启齿, 又瞧了眼还滴着水的床单,这才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
两步上前拿过秦婉手里的床单, 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嗐, 你这孩子,葵|水弄上去就弄上去了,交给娘洗就是了!都及笄了还害什么臊,快去倒杯热水暖暖手,这凉水都碰了一早上了,你年纪还小,可得注意些。”
说着就不容拒绝地将秦婉往堂屋的方向推,怔忪地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的秦婉,猛然闹了个大红脸。
虽说都是血, 这差得有点大吧!
连着灌下去两杯水。秦婉深吸一口气,倒了杯温水走到院子里递给她娘。
清了清嗓子,盯着自己脚上的绣花鞋,硬着头皮开口:“娘,我想去找爹”
昨夜思来想去,如今茶园才步入正轨,贸然说要去京城发展,她娘定然不愿。只得将渣爹搬出来当工具人。
话落秦母的手便是一顿,空气突然变得格外安静,秦婉茫然地抬起头,似是听见了一声叹息。
秦母嘴唇动了动,利落地将床单摊开。
“好,娘带你去找他。”
打小儿婉儿就经常念叨着去找他爹,原以为随着年纪长大便不想了。没成想却是悄悄埋在心底。
如今娘俩也算是有了些微薄的家底,用作路上的盘缠总归是够的。
若是寻不到徐达安也就算了,若是寻到了,定要找他算清楚这些年的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