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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不禁皱起眉头,纤细的小身板又往被窝里滑了两寸,望着厚实的帐顶微微发呆。

她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虽然并不富裕,但是好歹国泰民安。若是今后再发起战乱,秦家村的老小又该何去何从。

可他身怀龙气,以后注定是要走上高位的,除非他自己不愿。

可是那可能吗?好端端的来他们秦家村隐居,行事又这般神秘,瞧着就不像是安分的主儿。

恐怕,就连灵璧县的县令都在他的势力范围之下,不然怎么刚来的时候就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

现如今她那个傻二哥也去了他手底下干事,若是今后真开战,他二哥那条小命都还不够炮灰的。

悠悠地叹了口气,秦婉将玉佩举到眼前,即便烛火昏黄,也挡不住玉佩清透的光泽。

随手一个玉佩质地都这般好。

秦婉撇了撇嘴,这前朝果然有钱,真是丝毫不愧那么重的赋税徭役。

夜色渐深,天边还才刚刚泛起鱼肚白。夜幕里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

贺岁新一年的到来,祈愿新年耕作依旧丰收。

秦婉家人口少,正儿八经算亲戚的也就是秦征大爷爷一家,拜完年秦婉就抽空去了山脚下那老爷子那里。

一个冬天过去,虽说两人关系没那么生硬了,但也说不上有多亲密,至今秦婉也只知道那老爷子姓郑,单名一个忠。

越往山边走,地上的积雪越厚。秦婉穿着秦母缝制的羊毛毡靴,加高的靴筒直接护到脚踝上头,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冷。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