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似是毫无察觉,正一脸兴致勃勃的,瞧里正对犯事儿那两人的处罚,乌黑的发顶仅用一支自刻的木簪,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木簪的簪头依旧刻了两片叶子,只是这做工着实有些简陋,敲不出是什么品种。
看来她又新雕了一只发簪,或许,都没注意之前的那支,遗失在了他的围墙外。
傅于景右手拢在袖中,无意识地摩挲了两下。
还真是个喜新厌旧的小丫头。
顾念着当今圣上贤明仁慈,秦家村并没有要了王翠云跟赵屠户的性命,要是搁在二十年前,王翠云浸猪笼是指定跑不掉的。
只是当着祖辈牌位的面儿,挑了赵屠户右手跟右脚的筋脉。对于靠杀猪谋生的赵屠户来说,此番惩罚,就相当于断了他安身立命的本事。
而王翠云,因念着也给秦家生了一儿半女,只一纸休书将她净身出户。
最终也没遂了,她想等刚勇从县里放旬假回来再走的愿儿。当天就将她跟赵屠户赶出了秦家村。
也不管他们是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还是继续厮混在一起,总归不再是他们秦家村的人了。
此事便就这么定了性。
待人都散了,秦婉便独自走在村路上,细细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状况,面上似还有些念念不舍。
龙气啊,她还没蹭够呢。
“秦婉,我知道我娘是你害的,我不会放过你的!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秦婉正抬腿往茶园走着,将将路过大舅二舅的院子,身后就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大白天的还有些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