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牟捧起白鸟夏的手腕凑到唇边。

嘴唇贴上白鸟夏的手腕,是白鸟夏从没见过的温和。

白鸟夏抬眼,他能看到黑死牟的头顶和因为俯身露出的脖颈。

没有因为他的血液发狂咬向他的脖颈,也没有失去理智想要尽可能多的吞食他的血肉,在适当的时候,黑死牟停了下来。

黑死牟放开白鸟夏,擦去嘴角的血渍,朝鬼舞辻无惨跪下,“多谢您,无惨大人。”

白鸟夏收回手,手腕上的伤口自愈,难得有些发愣。

鬼舞辻无惨的随意地摆摆手,黑死牟的身影消失在房间中,没有再分给白鸟夏一个眼神。

直到白鸟夏回到房间,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珠世见到白鸟夏这个样子担忧地开口,“白鸟?这次受伤很严重吗?”

“不,”白鸟夏愣愣地摇摇头,“没有受伤。”

黑死牟的举动太温和了,温和到白鸟夏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白鸟夏掐了自己一把,结结实实的疼痛传来,白鸟夏回过神。

他没有做梦。

白鸟夏揉揉手腕。

真应该号召下一年的鬼像这个鬼学习,他受够那些发狂的鬼了。

叫白鸟夏没想到的是,下一年,白鸟夏推开门,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他眼前。

是黑死牟。

白鸟夏眨眨眼。

黑死牟和一年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沉默地站在那里,直到白鸟夏来到他面前才分给他一个眼神。

和上一年一样,吞食了血液,然后走开。

第三年又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