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她不在我身边,还能在别人身边!”
“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她在你身边,你接电话不方便。起来,帮帮忙,去洗个脸,清醒一下,我们慢慢说。”
张根茂意识到好朋友如果没急事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只能很不情愿地掀开被子下床,披上外套走到客厅里,打开灯,坐在沙发呵欠连天地说:“好了,现在可以说了。你一个片儿警,大半夜不睡觉,搞得神神叨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刑警队的刑警呢。”
“别发牢骚了,打听个人,卫平你熟不熟?”
“我们这儿是回迁的小区,搬过来之后没搬走的,只要住在这儿的,不是租在这儿的,基本上都认识。卫平,挺熟,做木匠的,我家老爷子健在时还请他做过寿材,结果刚做好就要求火葬。当时钱多值钱,连木头带人工花了好几千,白做了,没用上,拆迁时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三文不值两文钱的卖给一个收破烂的。”
“他老婆你熟不熟?”
“我说老唐,你好歹也是个公安,怎么总惦记人家的老婆!”
“开什么玩笑,我在跟你说正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老朋友还是以前那个样,老唐被搞得啼笑皆非。
“好好好,不开玩笑。”张根茂从茶几下找出盒烟,取出一根点上,吞云吐雾地说:“不是很熟,他老婆是外地人,非亲非故的,平时没怎么跟她打过交道,她也没怎么跟我们说过话。你想了解他老婆的情况,最好找王瞎子,王瞎子跟她熟。”
“哪个王瞎子?”
“初中时教我们语文的王瞎子,你忘了?”
“高度近视的那个王老师,王老师怎么跟你住一个小区!”
“就是他,他以前不住这儿,前几年他老伴死了,他又找了一个,是我们小区的,他就搬过来住在一起,好像到现在都没去领结婚证。老唐,你说他们这不清不白的算什么?”
“王老师有70了吧,人家都这把年纪了找个伴儿一起安度晚年要去领什么证?”老唐意识到又被老朋友带偏了,急忙回到原来的话题:“言归正传,你在小区住这么多年跟卫平的老婆都不熟,王老师才搬过去几年怎么就熟?”
“那个女人喜欢打麻将,以前在小区东门的麻将馆一坐就是一天。别看王瞎子眼神不好,他也喜欢打麻将,谁说的我想不起来了,反正他没少输钱,玩那么小还输大钱。那个好吃懒做的女人就喜欢跟他打,趁他不注意偷牌换牌。”
老朋友当年成绩不好,经常被老师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