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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

“不止。”

韩朝阳猛吸了口烟,接着道:“我之所以直到现在才赶到这儿,是因为请门北县公安局同行协查耽误了,门北县公安局的同志反馈,乔佩明家住农村,他父亲前年在工地上打工时摔断了腿,到现在都没恢复,只能在家干较轻的农活。他母亲身体也不太好,有没有患大病不知道,小病一大堆,整个一药罐子。总而言之,他家很困难,到现在住的还是三间破房子,这个年过得也不好,而他卡里有三万多却始终没给家里做点什么,腊月二十八下午回去的,在家呆了四天就走了。”

倪国雄不认为韩朝阳这是为了不让南山分局插手而信口开河,同时更觉得这事不是一两点荒唐,禁不住问:“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他过去这三年,尤其去年八月份回老家时的现实表现能说明许多问题。”

“说说。”

“首先,他初中没毕业就跟同村的一个村民来北京打工,在工地上干了几天,嫌苦嫌累嫌钱少不辞而别,整整一年杳无音信,再次回去时像换了个人,穿得很光鲜,大手大脚,但从未给过家里钱;其次,去年八月下旬,他又回去了,但在家的时间很少,整天在县城混,跟几个游手好闲的小年轻,其中有一个是他上初中时的同校同校鬼混。也就是在县城跟那帮家伙鬼混时,被门北县公安局发现他们吸毒,并对他们进行处理的。”

“吸食的是什么毒品,毒品来源有没有搞清楚?”

“吸的是冰毒,门北同行抓现行的时候,他那个同校同学在上厕所,听到外面的动静,从厕所里爬窗跑了。他和同时落网的四个吸毒人员,异口同声说冰毒是跑掉的那小子提供的。吸毒违法不犯罪,没其它证据,门北县公安局只能对他们进行治安处罚。”

韩朝阳又吸了一口烟,随即话锋一转:“门北县公安局的办案民警直到后来才发现,那个跑掉的小子在跑路前没出过远门,很可能从未离开过门北县。并且不完全是游手好闲,他会开装载机,有活儿就干,没活儿就跟一帮臭小子鬼混,走访询问发现其在与乔佩民重逢之前没吸过毒。”

“另外四个臭小子呢?”

“情况差不多,但不管办案民警后来传讯时怎么问,他们都坚称冰毒是跑掉的那小子给的。”看着倪队若有所思的样子,韩朝阳又补充道:“门北县位置偏僻,县城的城区很小,交通不便,比较闭塞,一般的刑事案件时有发生,但毒案很少。也正因为毒案比较罕见,门北县的办案民警后来不止一次传讯过那几个臭小子,跑掉的那个也已经上网追逃了。”

“你是说跑掉的那个很可能是背锅的,冰毒应该是乔佩明提供的?”

“也可能是乔佩明发展的下线。”

倪国雄暗想别说只是怀疑,就算能确认你们也不至于搞这么劳师动众。

毕竟“溜冰”对普通人而言似乎很遥远,但对缉毒民警而言几乎三天两头能抓到吸食新型毒品的吸毒人员乃至贩卖新型毒品的毒贩,并且能缴获到的大多是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