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说,谁报的警?”
“我。”
“姓名,有没有带身份证?”
“带了。”男子连忙从怀里掏出身份证。
韩朝阳接过身份证看了看,确认是他本人的,一边放在吧台上登记,一边道:“阎先生,您先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不是快过年了吗,今天休息,我想着先理个发,小区楼下的理发店全是人,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就一路转到这儿,进门时我问过,剪一个头多少钱,她说有三十九、六十九和一百二十九的。我这头发不算长,就是修一下,差不多就行了,又不要什么造型,平时剪个头最多二十,想着快过年了理发店都挺忙的,她们也就这几天能赚点钱,三十九就三十九。”
“然后呢?”
男子回头看了看,指着一个往里面躲的小年轻,咬牙切齿地说:“那小子带我进去,让我先洗头,洗完头坐到椅子上,他又跟我说剪三十九的人今天休息,只有剪六十九和一百二十九的师傅在。我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钱,开口就要六十九,这个头我真剪不起,我说不剪了,她们拦着不让我走。韩警官,这不是套路是什么,这都不算黑店什么店才算?”
很典型的套路!
韩朝阳放下笔,指指里面的小年轻:“躲什么躲,过来。”
“我没躲。”小年轻嘀咕了一句,悻悻地走到吧台边。
韩朝阳看看他,再回头看看女店员,很认真很严肃地问:“阎先生刚才说的事情经过属实吗?”
店里有好多等着理发烫发染发的客人,门口还有很多人围观,这不是想抵赖就能抵赖的,女店员低声道:“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韩朝阳用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她,追问道:“为什么拦着不让人家走?”
“韩警官,我们没帮他剪但帮他洗过头!”女店员跑到里面,取出几个用塑料袋包装的毛巾,振振有词地说:“他用了我们的水,我们的洗发精,用了我们的毛巾,这些毛巾全是经过消毒的,而且我们提供了服务,当然要给洗头的钱,不给怎么能让他走。”
“还强词夺理!”韩朝阳狠瞪了她一眼,转身道:“要不要让大家伙评评理,开始不说不剪三十九的头,帮人家洗完头再说,这就是套路,这是设置消费陷阱,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