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邹书记?”
“邹竞男。”苗海珠放下小叉子,抬头道:“什么记性,镇川说她以前也调查过你,因为借钱给张贝贝的事。”
“她当纪委书记了,我怎么不知道!”韩朝阳下意识问。
“纪委副书记兼督察大队长,前段时间刚提的。”
邹竞男有多厉害韩朝阳是领教过的,暗想那个女人就算没升官在分局也是一个恐怖的存在,没想到她一升官就盯上新园街派出所,看样子打算查几个违法违纪的民警立威。
想到这些,韩朝阳禁不住问:“苗姐,‘花样年华’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开业两个多月,他们涉黄你们所里怎么一直没掌握?”
“一是警力不足,去查的次数少,二是他们太狡猾。”
“没其它问题?”韩朝阳低声问。
“没有,”生怕韩朝阳不信,苗海珠干脆把面桶放到一边,耐心地解释道:“从调查的情况上看,‘花样年华’涉黄也就是这一个月的事。开业后的第一个月,生意不太好,老板就开始动歪心思,又恰好遇上一个声称在局里有关系的骗子,就这么开始让‘妈咪’组织小姐进行淫秽表演。他们不是没防范,你昨晚没进去可能不知道,大厅是在一楼,但包房全在三楼,要乘大厅里的电梯上去。他们在外面的停车场布置了两个眼线,电梯门口安排了两个‘钉子’,三楼走廊里也有专人望风,想突袭并抓到现行难度很大。”
难怪顾教导员昨晚要求参战人员从后面的消防通道上,据说突袭时还撞坏了两扇门。
韩朝阳反应过来,接着问:“还有呢?”
“不是熟客他们不会组织小姐进行淫秽表演,说出来你不敢相信,他们为应付检查,平时甚至组织小姐练习穿衣服,一个人同时备有两套衣服,一套暴露的,一套严实的,一有风吹草动,一般都能在十几秒内穿好!”
“这么专业啊,刚才说的骗子怎么回事?”
“就是一个混混儿,因为寻衅滋事和聚赌不止一次被所里处理过,因为被处理多了对所里情况比较了解,在外面声称跟所里民警乃至所长教导员关系非常好。他有处理过他的办案民警电话,好像还加过微信,招摇撞骗时就当着人家面给民警打电话发微信,搞得像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