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您把手机给俞镇川,我想跟他说几句话。”
“行,他就在边上。”
俞镇川愣了一下,接过手机当着众人面问:“朝阳,我镇川,什么事?”
“什么事,你好意思问我?”
韩朝阳一肚子郁闷,没好气地说:“你知不知道抓个现行有多难,知不知道抓现行有多么危险?反扒队昨天才成立,今天就有队员负伤,小古的头都摔破了,缝了六针!为了抓刚移交给你们的嫌疑人,姜小权被吐了一脸吐沫,这会儿刚从市二院出来!我们好不容易逮着那混蛋,你居然大手一挥把人放了,你对得起大家伙吗,你这是放虎归山,这是纵容!”
俞镇川一样憋屈,苦着脸解释道:“朝阳,你以为我想放?我一样不想,可是不放还能怎么样?”
“你是办案民警,就算跟我一样是社区民警也应该秉公执法!”
鲍所听得清清楚楚,立马接过手机:“朝阳,别埋怨镇川了,是我让放的。”
“鲍所,我不是埋怨,我是就事论事!”
“我知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关心部下的领导不是好领导,你埋怨镇川说明你这个领导是称职的。”
抓到现行都不打击处理,那个患有艾滋病的小偷肯定会更嚣张,肯定会再次作案,说不定反扒队过几天又能遇上他,韩朝阳越想越恼火,急切地说:“鲍所,别开玩笑了,我韩朝阳算哪门子领导,我就想知道您为什么让镇川放人。”
“朝阳,你小子不是第一天上班。现在是独当一面,以前在你们所里呆的时间也不短,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鲍所笑骂了一句,耐心地解释道:“像这样的情况最多拘几天,我们倒是想拘,关键拘留所会收吗?分局以前不是没在看守所设立过专门关押艾滋病嫌疑人的监区,结果搞了不到两年就撤了,因为每收监一名艾滋病嫌疑人,关一个月下来的医药费、检查费、看护费至少要花四五万,搞不起啊!”
“搞不起,鲍所,难道患上艾滋病就可以违法犯罪,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当然不可以,不过要看情节,如果够得上追究刑事责任,能移诉判刑,该关还得关,不管花多少钱。”
“好吧,您有您的难处,但我也有我的难处。”韩朝阳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说:“鲍所,不管怎么说这起现行是在您辖区抓的,连带队民警苗海珠都是您的部下。我们反扒队协助新园街派出所打击街面犯罪,您不能让我们既出力还得出钱,苗海珠送小姜去市二院检查消毒开药的发票您回头帮着解决一下。”
原来埋伏打在这儿,前面发那么多牢骚全是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