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顾爷爷深吸口气,低声解释道:“她们之所以这么小心,说明她们担心甚至怀疑我们盯上了凌斌和馨馨。而她俩之间的关系比较隐秘,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连凌斌都不知道,我们更不可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是不可能也没必要把暗棋走成明棋的。”
“魏姐只是她的眼睛,只是她的耳朵?”
“对她而言这已经足够了,”顾爷爷抬起胳膊看看手机,轻描淡写地说:“继续等吧,她不会轻易给凌斌打电话的,估计还得观察一会儿乃至一天。”
韩朝阳反应过来,紧锁着眉头说:“看来我把事情想得也太简单,对我们而言这只是一个任务,对她来说一旦暴露身份、一旦暴露行踪连命都保不住,所以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
“换位思考,如果你是她,你会怎么做?”顾爷爷回头问。
“如果换作我,师傅,如果换作我,绝不会在隘口景区坐以待毙!”
“接着说。”
韩朝阳理了理思路,抽丝剥茧地分析道:“躲在景区不动,我们一时半会儿很难找着她。但她们一动,尤其来青旅找凌斌,就有暴露藏身之地的可能性,而这种可能性她不可能考虑不到。从安全的角度出发,她会重新找个地方躲起来,确认青旅这边没有埋伏,确认我们没盯上凌斌和馨馨之后,才会带着凌斌和馨馨回去。”
“我也是刚想到的。”顾爷爷摸着嘴角,凝重地说:“她应该来了,应该就躲在附近。我们盯着魏姐,她也在盯着魏姐!我们把凌斌和孩子当饵,她是在把魏姐当饵。唯一不同的是,凌斌始终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是饵。魏姐什么都知道,是心甘情愿当这个饵的!”
“躲在附近,她会躲在哪儿呢?”
“你说呢?”顾爷爷反问道。
不在街上,那只能在视野较好的楼上!
想到这些,韩朝阳倒吸了口凉气。
顾爷爷越想越认为存在这种可能性,回头道:“她会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先隐蔽好,再让魏姐去青旅打探,也就是说是她在我们前面到的。幸亏我们够小心,来时没开警车没穿警服,到了之后也没搞出多大动静。”
不能小瞧女人,更不能小瞧女毒贩!
韩朝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即举起对讲机:“各组注意,各组注意,我韩朝阳,照片上的年轻女子可能就躲在附近,甚至就躲在临街的这几栋楼上!请大家保持警惕,通话不要大声,行动不要匆忙,在监视中年妇女的同时密切留意沿街商铺和16、17、19三栋楼有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