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韦海成一起去的,当时也叫过我,说机票又不贵什么的。以前没这个条件,现在有条件了,我倒是有心去香港澳门看看。我家老徐说光我们去有什么意思,打算年底放寒假时带孩子们一起去,现在想想幸好没跟他们一起去。”
“他们,除了韦海成还有谁?”
“人不少,有我们一队的丁松康、楚宏堡,有二队的孔学坤,有四队的江远,五队的余明和杜纪安,还有你知道的韦海成,都是带着老婆去的。孔学坤喜欢玩微信,通行证办下来的时候还发过朋友圈。”
算上他们的老婆,已经超过十人了!
韩朝阳不动声色问:“老宋,知不知道谁起的头?”
“丁松康起的头,他有个亲戚在旅行社上班,机票就是他那个亲戚帮着订的。”
“去的人全赌了?”
“难得去一次澳门,我去我也会玩两把,他们好像全玩了,不过玩得都没杭卫方那么大。有输有赢,楚宏堡赢了六千多,江远也赢了,其他人好像是输的,但也就是输三五千。”
“韦海成呢?”
“韦海成多精明,听楚宏堡说他最多时赢四五万,后来又输了,赢的钱一输完扭头就走,没陷进去。”
韦海成那样的赌鬼自控力有这么强,韩朝阳对此深表怀疑。
一边做记录一边继续询问,问完基本情况起身跟张支书、张贝贝道别,骑着电动车直奔警务室,把在527厂门卫室做的记录递给刚出警回来的老丁,当着老丁面拨通刘所电话。
刘建业听完汇报,低声问:“小韩,你怀疑是楚宏堡和韦海成组织他们去的?”
“刘所,对楚宏堡我不是很了解,但对韦海成我非常熟悉,他就是一个滥赌成性的赌鬼,因为赌博不知道被处理过多少次,上了赌桌就不想下来,甚至连饭都顾不上吃的,您说他这样的人在那样的环境下能控制住自己,能及时收手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的表现是很反常。”
“就算不是他组织的,他没从中收取回扣或中介费,我们一样有义务管。毕竟讨债的人已经追到了杭卫方大姐家,这不就是在境内结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