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猪肉不等于没见过猪跑。
黄莹虽然不是导游,但对旅游行业内的潜规则并非一无所知,吃完嘴里的蛋糕笑道:“不干就不干呗,你又不是过不下去,光存款利息就够你过得很滋润了。”
“是啊,像你这样的小富婆用得着给人去打工吗?”陈洁噗嗤一笑,对此深以为然。
“我算什么富婆,钱越来越不值钱,几百万算什么。”张贝贝坐到她身边,笑盈盈地说:“而且不能总不买房,买套地段稍微好一点,面积大一点的房子,再装修一下,那点拆迁补偿就没了。”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黄莹好奇地问。
“明天再去人才市场转转,看看能不能找份靠谱点的工作,”张贝贝用小叉挑起纸盘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小块蛋糕,突然笑问道:“你老公呢?”
“一来就问我老公,是不是对我老公有意思?”黄莹忍俊不禁地调侃道。
“就你把他当个宝,我就是随口问问。”
“在老家呢,明天就回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正插科打诨,苏主任拿着一叠刚打印好的表格走了进来。
张贝贝带了好几盒蛋糕,其中有一盒就是给苏主任的,考虑到郑欣宜明天才来,特意让去东明小区帮厨的保安带过去放在食堂的冷藏柜里。
苏娴和黄莹刚来时一样问起她的近况,吃着美味的蛋糕大发起感慨,声讨起具有各种黑幕和潜规则的旅游业。
张贝贝是来玩的,不是来诉苦的,并且她实在算不上苦,急忙换了个话题:“苏主任,我是从人民路过来的,过来时见其它地方都拆了,就纪念堂没拆,留那一小块做什么?”
“不是不想拆,是那块地没人要。”
“为什么?”
苏娴擦擦嘴角,耐心地解释道:“纪念堂那一片儿本来就不在交通枢纽的规划区域内,别看离未来的高铁站和长途东站那么近,近得只隔一条小马路。区里开始觉得位置好,肯定有开发商要,结果没开发商要,连续流拍好几次。归纳起来两个原因,一是那块地面积太小,只能盖两栋楼,起拍价又不便宜,开发商可能觉得投资和收益不成正比;二是那块地其实是一片墓地,纪念堂本来就是朝阳村的村民们安放去世亲人骨灰的地方,开发商既觉得晦气又担心房子建起来没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