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学斌都已经上网了,他既是你们要缉捕的在逃人员,一样是我们要抓的嫌疑人。”
“王教导员,真麻烦您了。”
“谈不上。”王教导员摇下车窗,扔掉烟头,又回头道:“我们每次去栗头村办事,都会顺便去霍学斌家跟他的父母和老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请他们帮着规劝。他们呢每次都说霍学斌没给家打过电话,不知道霍学斌在什么地方,但能看得出来全是在敷衍。我敢断定霍学斌跟家里联系过,并且是经常联系。”
“怎么联系的?”韩朝阳追问道。
“霍学斌是做工程的,有很多狐朋狗友,并且那些人经常去他家,完全可以给那些人打电话,请那些人帮着捎信儿甚至捎钱。再说现在通讯多发达,想联系不一定打电话,完全可以上网啊,不光能通话还能视频。”
“教导员,您最了解情况,您知不知道霍学斌现在躲在哪儿,他家人有没有无意中漏过风?”
“我们平时留意过,但他家人全一个德行,满嘴跑火车。霍学斌的父亲霍建良上个月去亲戚家喝喜酒,在酒桌上说霍学斌在新加坡,已经申请到了居留权,说什么过段时间去办护照,全家都去新加坡跟霍学斌团聚。说得有鼻子有眼,搞得像真的似的,新加坡的居留权有那么容易申请吗,我觉得十有八九是吹牛,是怕被亲朋好友瞧不起。”
韩朝阳沉吟道:“这个真难说,他卷走两千多万,手里有钱,办个投资移民并非没有可能。”
“小韩,换作别人有可能,但霍学斌不是别人,他初中都没毕业,就他那样的能移民新加坡?”王教导员笑了笑,接着道:“而且我们打听到他老婆有一次跟村里几个妇女闲聊时说他在缅甸,还在缅甸开了个饭店,说等孩子再大点就去跟他团聚。”
小钱好奇地问:“朝阳,他当时是怎么潜逃的?”
“出入境部门有他的出境记录,当时是报了个旅行团潜逃的。从燕阳登机,直飞曼谷,在最后一天自由活动时脱团,没跟团回来,直到现在都没他的入境记录。”
“他事先办了护照,人出去很容易,钱是怎么带出去的?”
“我们分局的办案民警一致认为他出逃很可能是临时起意,赃款不太可能通过地下钱庄转移到境外,认为赃款可能还在国内。”
“这么说他不太可能往家捎钱,而是想方设法把钱往境外转?”
“嗯,”韩朝阳微微点点头,想想又说道:“我们分局经侦大队一直在监控他和他家人的几个银行账户,都快两年了,一无所获,没发现任何异常。”
王教导员喃喃地说:“两千多万不是小数字,他会把钱藏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