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朝阳想想又好奇地问:“另一个老板姓什么,叫什么名字?是不是跟侯老板合作,后来又闹翻的那个?”
“就是那个,姓解,叫解亚华,以前是跑船的。”吴伟吃完最后一块鸡肉,抽出张纸巾擦擦嘴,回头道:“朝阳,你了解到的那个陆宏、那帮不学好的臭小子和那两个‘武疯子’,照理说应该比常麻子更具移尸的嫌疑。但他们的嫌疑应该早被专案组排除了,我们没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排除了,什么意思,难道专案组也想到恶作剧的可能性!”
“专案组领导不一定能想到尸体被埋在沙堆可能是一个恶作剧,但绝对会组织警力对方圆几公里范围内的重点人口和精神病患者进行摸排。”
韩朝阳猛然意识到他是办案民警,虽然一样在所里工作,但工作性质跟刑警没什么区别。而且被抽调进专案组参与过命案侦破,对专案组的“套路”非常清楚。
吴伟见韩朝阳愣住了,以为韩朝阳不相信,解释道:“摸底排队,这是最基本的工作!”
“我知道要摸排,但他们会去摸排两个疯子吗?”
“肯定会,一是有不少精神病患者肇事的案例,一个人莫名其妙被杀了,查来查去查不出头绪,最后发现是疯子杀的。精神病犯了,看被害人不顺眼,冲上去拍一板砖,不是拍完就走,而是拍完就忘。没动机,没目击者,现场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这种没头没脑的案子怎么查。”
“所以一发生命案,就要先查查这些武疯子?”
“不光武疯子,还有重点人口。”
韩朝阳微微点点头,暗想又学了一招。
吴伟喝了一口水,接着道:“我们现在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重点人口、前科人员和精神病患者不需要我们操心,常麻子又没有移尸栽赃陷害的时间,更不可能是杀害曹胜凯的凶手,那会是谁呢,谁会干这样的事?”
“如果尸体出现在沙堆里真是一起恶作剧,那只剩下一种可能,常麻子手下的人干的!”
“有这种可能,常麻子生意做得挺大,手下人不少,这得慢慢查。”
“附近没几个监控,看门的老头整天睡大觉,他这个门卫形同虚设,并且尸体完全可能是直接从河上运过来的,如果真有人敢搞这样的恶作剧,他们就不怕我们查,就算被问到也会死不承认,反正没人看见。”
“他们认为没人看到,如果有人看见了呢,或者我们让他感觉到有人看见了呢?”吴伟反问道。
韩朝阳放下没啃完的鸡腿,喃喃地说:“就算唬也要唬对人才行,他那么多手下,你知道是谁干的?况且我们的任务是盯着筛沙子,侧面了解了解可以,大张旗鼓查肯定不行,名不正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