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我只是随口说说的!
那是死人,只要不是傻子都避之不及,谁会搞这样的恶作剧,居然真当回事。
韩朝阳又好气又好笑,但想到这个推测是自己说出来的,回到作业区便心不在焉的打听起来。
“王师傅,钱师傅,你们平时都在哪儿干活?”
“就在这一片儿。”
“这一片儿能有什么活儿?”周围什么都没有,韩朝阳觉得很奇怪。
“这一片儿的活多了,但不是天天有得干,”钱师傅放下铁锨,俯身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再次抄起铁锨一边接着干,一边扯着大嗓门笑道:“河边上全是码头,只要是码头就不可能不需要装卸工,西边有个批发饲料的,虽然有吊车,但总得有人把一袋袋饲料从船上往吊篮里装,吊上来总得有人卸。”
“有时候不是用船送货,是大车拉过来的,铲车不好铲,顾老板经常喊我们去帮着卸车。”一个老师傅回头补充道。
“前面还有煤场,煤炭全是用船运过来的,煤老板不要我们装卸,但船老板要人帮他清理船舱,不清理干净他不好拉其它货。他们那些跑船的跟跑车的一样,来有来的货,回去装回去的货,不会放空的,空船开回去要赔钱。”
……
正如他们所说,北太河边全是码头,饲料、砂石料、钢材……只要往这儿运或从这儿往其它地方运的货物,几乎全需要工人装卸,而他们这些正在筛沙子、铲沙子的民工也全是靠北太河水运吃饭的。
他们天天在附近等活儿,对这一带的情况应该很熟悉。
韩朝阳追问道:“钱师傅,侯老板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你是说砂石厂的侯老板?”
“嗯。”
“同行是冤家,做生意哪有不得罪人的,”钱师傅直起身擦了一把汗,眉飞色舞地说:“附近卖砂石的不光他一个,河这边有三家,对面有四家,不过砂石生意做得最大的就他和对面的常麻子。以前因为抢生意还打过架,常麻子被你们抓进去关了好像有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