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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是,”韩朝阳定定心神,抬头道:“昨晚吃完饭,何所准备同江立、张天详一起送我回县城。准备出发的时候,新营中学一个打架的学生家长到了所里。因为欢送我,杭教导员和常警长晚上喝了点酒,李所接到村干部汇报,一吃完饭就去全家营核实捕杀野猪的情况。何所可能觉得教导员和常警长喝了酒,一身酒气不适合去调解,李所又不在家,就亲自接待,亲自做学生家长工作。我和江立、张天详没进去,我们在车上等,直到他调解完,把学生家长送走才来县城的。夜路山路不好走,一直搞到快12点才到县城。”

“江立和张天详有没有喝酒?”检察官追问道。

“没有。”

“江立和张天详都没喝酒,他们为什么不去调解,反而是所长亲自调解?”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外行!

韩朝阳微皱起眉头,紧盯着他说:“江立是户籍民警,不是办案民警。张天详是社区民警,虽然平时经常协助办理甚至主办一些案件,但对这起治安案件并不了解。案件是昨天中午发生的,当时所里没人,何所亲自出的警,我跟何所一起去的。不过老人家和小女孩到所里时,江立倒是提出去接待去帮着调解,何所说他不了解情况,让他跟我们一起在车上等。”

能不能问重点!

县局纪委的民警忍不住了,插进来问:“韩朝阳同志,你们在车上等,能不能看到值班室的情况?”

“能。”

“调解时何平原同志的态度好不好,说话声音大不大?”

“值班室门是开着的,我看得清清楚楚,何所态度挺好,见老人家有些紧张,还给老人家发烟。说话声音不大,不过说了些什么我因为隔着车窗玻璃没听到,就算能听见也听不懂。反正声音不大,没拍桌子,更没对人家动手,调解,也不可能动手!”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检察官又问道。

“知道,那个老人死了,在外面听王局说的,”韩朝阳回头看看王局和黄政委,急切地说:“检察官同志,我虽然不是党员,但我是民警,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不会说假话!请您相信我,那位老人的死,跟何所真没关系,他身体本来就不好,是一个小女孩搀扶着他去所里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问题依然出在何平原身上。

上级给他们配发了执法记录仪,为什么不用?

如果有当时的视频,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