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烧开,但肯定没中午快,不过你又不是喝,洗头只要烧热就行。”
想到值班室里有一台饮水机,所里人喝的全是桶装水,韩朝阳追问道:“水窖里的水是不是不能喝?”
“也不是不能喝,主要是水质偏硬。现在条件好了能喝上纯净水,以前没条件还不是一样喝窖里的水。”
“老常,早上吃什么?”正说着,何所微笑着走了过来。
“让小韩尝尝我们这儿的特色,浆水面,他肯定没吃过!”
“行,赶快搞,等会儿要去乡政府开禁毒工作会议,接下来有得忙了,要组织各村干部搜山踏查。”
他们说得全是本地方言,韩朝阳又是一句没听懂。
何所似乎意识到他在这儿语言不通,用普通话笑道:“小韩,不好意思,平时不怎么说普通话,你来我们这儿不习惯,一下子要说普通话我们也不太习惯。”
“何所,没关系。”
“我普通话不太标准,说着说着就变成龙道普通话了,我说话你能不能听懂。”
尽管只能听懂一半,另一半基本靠猜,韩朝阳依然笑道:“能。”
“能听懂就好。”何平原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门口打电话的教导员,又转身指指厨房,“刚才我问老常早上吃什么,他说要让你尝尝我们这儿的特色,浆水面,你估计没吃过,可能都没听说过。”
“真没吃过。”
“就知道你没吃过,浆水面就是把洋白菜、芹菜用开水焯一下,放进有水和面的瓦罐里,盖上密封,跟西川人腌泡菜差不多。用的时候把瓦罐里的水配上姜末、葱花和油泼辣子调成浆水,吃的时候把浆水浇在‘拉条子面’上,说起来‘拉条子面’也是一个特色。”
“听起来就好吃,何所,这边主要吃面食吧。”
“嗯,我们这边以面食为主,有时候也吃点杂粮。糁饭,估计你一样没听说过,我们这儿雨水少,种植不了水稻,但适合糜子生长。今年不行,今年太旱,往年到了秋天,有的地方漫山遍野都是糜谷,沉甸甸、金灿灿的。收获之后把糜子经过碾磨去掉皮糠就成黄米,做糁饭时,先把黄米淘干净,倒进沸腾的开水锅里,等米煮得快烂的时候,一般是七八成熟,糁入面,搅烂融合,焖熟就能吃,特别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