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她说不下去了,放下电话趴在床上抱着孩子痛哭起来。
万鑫心如刀绞,用手紧捂着嘴无声的流泪。
韩朝阳能理解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也同样觉得这么“烧钱”不是办法,事实上叶阿姨前天说得是安慰他们的话,朝阳社区扶危济困基金会已经挖掘了一切能挖掘的“潜力”,如果现在做骨髓移植勉强能帮着解决医药费,但拖下去肯定不行。
想到“保守治疗”就意味着放弃,韩朝阳心中一酸,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女人比男人感性,看着这对悲痛欲绝的夫妇,黄莹感同身受,热泪情不自禁涌了出来,紧搂着韩朝阳胳膊陪万鑫夫妇一起流泪。
二人很想再劝劝他们,可涉及到极可能上百万的医疗费用,并且不知道这上百万花下去管不管用,只能无奈地选择沉默。
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六院,沿中山路来到理大南门。
确认大门口没什么情况,正准备继续往西走,准备去小吃一条街转转,一个戴眼镜的女孩突然跑了出来,远远地喊道:“韩警官,韩警官!”
“您好,什么事?”
“韩警官,我手机被黑客劫持了,能不能报案,你们公安管不管?”
“手机被劫持了?”韩朝阳觉得不可思议,干脆指指门卫室,让她进去说。
黄莹也觉得奇怪,跟进门卫室跟保安微微笑了笑,静静地站在一边看倒霉蛋怎么办案。
韩朝阳坐到办公桌前,从腰包里掏出小本子和笔,示意女孩儿坐下,接过她递来的苹果手机,一脸不解地问:“打不开,不能用?”
“密码被黑客改了,开不了机,我把卡拔出来插到旧手机里,一开机就收到这条短信,让我往这个帐号存800块钱,他就告诉我密码。韩警官,这不就是劫持我的手机,勒索我吗!”
“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裴晓珍,今年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