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朝阳糊涂了,一脸不解地说:“就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她去江二虎饭店闹事,带到警务室调解的;第二次是被江小兰、江小芳姐妹辱骂殴打,我把她们带到村办公室请张支书和解主任一起调解的。结果双方分歧太大,都不退让,不愿意接受调解,只能走程序。”
“好好想想,到底接触过几次?”邹竞男猛地抬起头,目光前所未有的严厉。
“想起来了,应该是三次,后来治安大队和房管局一起处罚朝阳村违反暂住人员管理和出租房屋管理规定的村民,我跟她在处罚现场见过一次。她不是继承了她舅舅的房子么,她也是房东也被罚了。”
“罚多少钱?”
“不清楚,全村两百多户好像就张支书、王村长和家里有人在区里上班的陈阿姨家没被罚,其他人都被处罚了,双重处罚,我就记得第一批接受处罚的两个村民被罚了多少钱。”
邹竞男紧盯着他看了十几秒钟,又问道:“不知道没关系,先说说你是怎么按程序处理江小兰、江小芳姐妹殴打张贝贝,怎么对她们辱骂殴打张贝贝的违法行为进行处罚的。”
“我还在试用期,连执法权都没有,我怎么处罚她们?”
难道是那两个泼妇在搞事,韩朝阳想想又说道:“我跟她们说房子是房子的事,打人是打人的事,一码归一码,房子到底应该由谁继承,有争议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让她们去法院打官司,这不归我们公安管。但辱骂并殴打张贝贝我们公安不能不管。就按程序给她们做笔录,让她们签字摁手印,完了打电话向我师傅也就是我们社区队警长杨涛汇报,让张贝贝先去所里找办案队开证明去做伤情鉴定,让江小兰、江小芳过几天去所里找杨警长接受处理。”
“为什么找杨涛处理,治安案件不是应该移交给执法办案组吗?”
“是应该归办案队管,那几天所里忙着到处抓假证贩子,办案队忙不过来,别说社区队,连防控队的民警都要办案。”
“杨涛是怎么处罚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把笔录材料和张贝贝提供的视频证据送到所里之后我就没问。”
“笔录材料和视频证据交给谁的?”
“内勤陈秀娟,那天我师傅不在。”
“有没有就这起治安案件跟你师傅说过什么。”
“没有,我忙他更忙,笔录上写得清清楚楚,还有江小兰江小芳打人的视频,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也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