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浑身像筛糠般颤抖,满头大汗,脸色煞白,别说走路,恐怕站都站不稳。
看见警察怕成这样,绝对没干过好事,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韩朝阳毫不犹豫掏出手铐,先把他双手铐上,一边示意古新华搜他身,一边托起他下巴问:“叫什么名字,什么地方人,为什么跑?”
嫌疑人连牙齿都吓得直磕,嘴唇颤抖着不敢吱声,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让人所有人更意外的是,他的大短裤突然湿了,吓得小便失禁,尿顺着大腿流到房东家一尘不染的地砖上。
真是胆小如鼠,就这心理素质能犯什么事!
韩朝阳越想越奇怪,正准备再问,古新华突然道:“韩大,有身份证。”
韩朝阳接过身份证看了看,掏出警务通一边输入身份证号码进行查询,一边冷冷地问:“你姓谭,叫谭科?”
“是。”嫌疑人偷看了一眼,如丧考妣的承认道。
查询结果更让人意外,他不仅不是在逃人员,至少在逃人员数据库里没有他,而且身份证信息显示他是集体户口。
韩朝阳放下警务通,不动声色问:“谭科,你说你一个大学生,不好好上学,反而干违法犯罪的事,你对得起含辛茹苦生你养你供你上大学的父母吗?”
警察知道这么多,看样子已经上网了。
谭科悔之不及,依然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但脸上全是泪水,连鼻涕都流下来了。
韩朝阳几乎可认定他犯过事,只是没被上网追逃,顺手从房东家的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帮他擦擦脸,趁热打铁地问:“都落到这份儿上了,你还能抱什么侥幸心理?你是大学生,应该懂点法,应该知道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态度决定一切,是要我对着内网上的信息一句一句问,还是你主动说?”
“我说,我交代。”
谭科真被吓坏了,哭丧着脸说:“我,我鬼迷心窍,一时冲动,跟吴至安一起抢劫,抢了一个人。”
韩朝阳装模作样看看警务通,追问道:“抢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