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有些嫌弃地瞥他一眼:“你话好多。”

硝子的指腹刚才蘸了水,不算软,又很凉,两人温度的差异在他拇指按在伏黑甚尔嘴角的时候非常直白的显露出来。

“我没在你儿子面前干些什么已经很克制了——话说回来,我赌赢了,他的确姓伏黑。”

他自认自持地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伏黑甚尔没感受到自持,他只觉得明显陷入半懵状态的家入硝子此刻的语气就和指尖的触感一样,又冷又硬。

都是半懵,人前和人后差别还挺大。

他挑起眼皮去看硝子的表情,隐约逆光的环境下首先印入视野中的是对方越发浓郁的浅金色瞳孔,以及眼下存在感十分突兀的黑痣。

在视觉和触觉的互相作用下中,伏黑甚尔感受到一股有些空的酥麻感不受控制的从脊椎窜上大脑,像是身体里储存激素的塑胶小球被一双手缓慢捏破,溢出足以淹没理智的黏液。

“你不是不看吗?”他抬手去触碰对方眼睛眼下的泪痣,硝子将脸放在他手心,歪头去亲他的掌心。

“没有看,记忆融合的症状吧,我现在脑子里闪过的是被时钟塔按着的那两年呢。”

甚尔点头:“除了那些呢?这次没看见其他东西?”

“你还没有回应我上一句话,我赌赢了。”

“……”

这个时候说什么硝子都听不进去——伏黑甚尔认识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