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从善如流地改了个说辞:“就在我被你骂回家之后。”

伏黑甚尔依旧只是垂着眼问:“然后呢?”

他的语气里没有别的意思,像个听故事的局外人,单纯的等待着后续。

“我找不回那两年的记忆。”硝子想了想,补上一句,“最近应该找不回。”

他向前两步:“所以我想问一下,你还记得是几年前见到我的吗?”

“那种事情谁会记得啊?”伏黑甚尔又提出,“更何况你要怎么证明的确存在那两年?现阶段而言,你所有可以查到的过去可没留什么空白。”

“我是这么判断的。”

家入硝子说完这句话后突兀地又走进了两步,在这个距离下,蒸腾的热气也再也无法挡住对方的身影。甚尔看见他把自己亲手系好的浴袍带解开。

他握住了伏黑甚尔的右手,拉到自己腰下髋骨的位置。

青年的腰腹线条流畅,一层很薄的肌肉覆盖在上面,当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指擦过皮肤的时候,他下意识颤栗了一下。

但那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射,硝子直接掠过了这种反射,依旧很冷静地继续自己的教学。

“这里是髂前上棘。”

家入硝子的手要小上一圈,在甚尔的手背上贴实,指引着他的食指按在髂骨翼最高一点,那里有一个突出。

硝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他将重在一起的手从腰际顺着肌肤向内滑了三厘米左右,然后重重的向里摁。

“再向里,体表摸不到的,是髂嵴,髂嵴的第四段骨化时期,人就不会再有明显生长——16岁和18岁的骨龄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