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也是个奇人,平时冷静的发疯也就算了,梦游居然他妈的也能阶段性的分成两批。
甚尔侧躺着,被子半掀,而刚才被评价为“睡姿端庄”的人正在把自己缩成一团往里拱,也不知道是在往被子里拱还是在往他胸前拱。
或许是找到了一个满意的姿势,家入硝子终于消停了一点。因为身体蜷缩着,硝子的额头拱开浴袍前襟后抵在甚尔胸前,脚贴在他的大腿上,额头和脚都很凉。
伏黑甚尔用一分钟思考能不能强行把梦游的人叫醒,又觉得万一出了点什么毛病,自己这笔买卖还有点难以继续。
他原本还在琢磨,结果家入硝子像是在表达不满似的,又动起来。
“别拱了。”他叹了口气,干脆地把人圈起来。
大幅度动作把双方的浴袍都扯得松松垮垮,肌肤的接触面积更大了些。在伏黑甚尔胳膊的禁锢下,硝子像个八抓鱼一样贴近热源,在暖烘烘的怀抱里终于彻底安分了。
他的鼻息打在自己胸前,被捂暖的小腿和脚掌肌肉松软下来,无意识地蹭了几下。
伏黑甚尔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等到阳光隔着窗帘将室内染亮,门外响起敲门声,甚尔猜应该是送衣服的人来了,他掀开被子起身,打着哈欠去开门。
刚拉开一个门缝,外面的声音就钻了进来。
“说什么搬出去,搬家还能搬到酒店吗,你要两套……”
这个声音戛然而止。
伏黑甚尔靠着门框,他的浴袍勉强算是挂在身上,健硕的肌肉大部分都露在外面,又因为一夜都没怎么睡,脸垮着,整显得格外低气压。
甚尔耷拉着眼皮,瞧见门外这个白发青年看了看他,又斜过身体看了看房间里面,重复两三次后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