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暇一头栽进被褥中,抱头失声痛哭起来。
……
也不知睡了多久,日光照在黄俞浓密的睫毛上,像是一根根分明可见的睫毛上沾上几抹光亮。
黄俞缓缓地睁开双眼,视线不由得从杨濂的下颈滑落,猛然愣住。只见杨濂身上的衣袍滑落一大半,胸膛上有一道剑伤。而此时的杨濂正低头涂抹膏药,丝毫没注意到黄俞已经醒来。
“咳!咳咳咳!”黄俞大声咳嗽几声,杨濂瞬即将衣衫收拢,微遮住露出的胸膛。
“你醒了?”
黄俞有些不自在,“那个……你怎么受伤了?还有,你怎么在这儿……换药啊?”
“我还以为你还没醒,索性就在这儿换了药。”
“对了,你知晓此事是何人所为?他们意欲何为啊?”
杨濂浅浅一笑,“你受苦了。”
黄俞心知杨濂要走的事业线,既然他不想一一告知实情,她自然也无权知晓。
“我为何会在这儿?”
“自你晕厥后,我就将你抱至这儿,可有何不妥?”
黄俞嘟囔着嘴,“这是在你府上,况且我家离这儿很近,完全可以……”
“阿俞,你知道吗?我看到晕倒的时候,我几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杨濂的手指抚上黄俞的脸颊,他的指尖略微有些凉凉的,带着些许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