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徐见状,“忠勇侯有所不知,我家主子一向体弱。”
忠勇侯听后倒也没多说,只道了声——“世子珍重,老夫先走了。”
忠勇侯走后,杨濂收起脸上的笑意,“我们也走吧。”
“主子,我倒不知,一个小小的忠勇侯,竟也开始明嘲暗讽?”
“何必管那些人?忠勇侯早已是日薄西山,纵使他一心栽培陆渊又如何?他当真以为此前结亲何家,再撺掇何家与黄家联姻,就能让忠勇侯府日渐强盛?纵使日后陆渊入朝为官,他忠勇侯当真确信陆渊会为他所用?陆渊可不是池中之物,岂会任由他摆布?”
元徐点头道,“主子所言甚是,有些人算盘打得精,却人算不如天算,岂会事事让他称心如意了去?”
内臣持真珠、龙涎等物,在官家的旨意下,将之赐以群臣。
宴会中的吃食都是经过严格把关,经由诸人试毒后才端了上来。
杨濂一心想着赐婚之事,平生第一次心乱起来,看什么也提不起精神。
官家应不会提及此事,毕竟在官家眼中,厨娘与自己并不般配。若是自己不主动找官家,官家定不会定下婚期。
……
殿中琴音不断,犹如琤琤淙淙,又宛若飞舞在漫天的花雨,顷刻间洒落下来。时而犹如潺潺细涓,沁人心脾;时而犹如席卷而来的滚滚波涛,直击人心。
然而此时,杨濂心中越发烦闷。
宴会上的吃食与往常相差无几,众臣通常都是吃几小口,而后停筷。吃这宫里的吃食,众臣从未想到吃饱,纵然面前的小桌上摆着几道色泽鲜艳的菜肴,也只是吃几口。等宴会结束后,回家后再加餐吃饱。
“这道牡丹生菜的做法倒是不错,吃着酥嫩,中间还夹杂牡丹花香。将落花放在生菜中,其香味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