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俞听地云里雾里,他虽知道贵人帮自己出了口恶气,但万万想不到事态到了如此境地。
“我并未为难你们,我只愿以后我们形同陌路则可,莫要再牵扯关系。”
老祖宗心知自家亲孙女黄琰做错了事,但还是忍不住胳膊肘往内拐,责问黄俞说,“我知晓那镯子价值连城,整个黄家都不够赔的,若是你真要执意追究此事,那大不了我这条老命--不要了!随你黄俞怎么处置!”
等等!
价值连城?
黄俞自然之晓贵人送他的镯子价值不菲,但却没想到这镯子竟这么贵重,竟可让黄家全族相抵?
老祖宗见黄俞的神色逐渐柔和下来,便准备乘胜追击,“阿俞啊,只要你不追究此事,此时我黄家重新将四娘和你的名字写入族谱,你看可好?”
黄家近年来逐渐衰败,家中财产也逐渐被挥霍地差不多,早已是外强中干。如今又碰巧遇到这档子事儿,这事儿足以将黄家连根拔起。
“老祖宗,你说的话我可是越来越听不懂了!纵使这镯子贵重,却也不到如此境地吧。”
“好妹妹,你当真不知道这镯子贵重?这镯子可是宁王妃的出嫁嫁妆,说是价值连城,也并不为过。当年宁王妃出嫁时,红妆十里,汴京中好不热闹,而这镯子又是出嫁聘礼中最贵重的一件。听人说先秦留下来的古迹,又经后人仔细加工雕琢,才得到此物。”
老祖宗前些日子听到黄琰打碎了一个镯子,本来还不以为意。直到今儿个官家提起此事,说这镯子是宁王妃当年最贵重的出嫁之礼。而这汴京城中拥有着镯子的,只有杨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