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挖苦心思将自己的屋子装饰地漂亮,令陈年老屋都焕然一新,一心和街坊领里比着谁家的装饰好看,谁家的屋子更漂亮。
“对了,正好今日得了些钱财,不如买点儿东西,将我家小饭馆装饰一番?”
杨濂笑道,“除了插花,还能用什么装饰呢?”
“我瞧他们的屋子上大多都挂着小珠帘,他们还特意里外清扫过,再加上一些匾额珠帘,饶是再破烂的屋子经此一打扮,都能变得有生气起来,活像翻新过似的。还有还有……他们门上挂着的金丝镶边的红灯笼,小小的一只,看着怪是好看的……”
街巷中人来人往,街上的小贩叫嚷着卖夜蛾、雪柳的。
还未杨濂回答,黄俞看见一把竹伞上插着许多煎堆,便对杨濂说道,“郎君,看见这伞,我猛然想起还未归还你伞呢,你的伞还在我家中。”
“倒不如你我二人一同回家,正巧我也想拜见你娘亲。”
黄俞挠挠自己的脑袋,暗自思忖道:这么快就见家长?
“不早就见过了么?你早就见过我娘亲,而且我娘亲还对你另眼相看,觉得你品性不错,样貌也不错……”黄俞正说着,突然看到摊子上有卖竹篾子的,便趁机去买了几个竹篾子,“我正愁厨房里的吃食没地儿放,放在这竹篾子里正好。”
“阿俞,为何你不愿让众人知晓你我的关系?”
听贵人这语气,急切中稍带一丝不悦。
黄俞沉思良久,而后答道,“郎君能摘下眼睛上的纱巾么?”黄俞见杨濂略有迟疑,方笑道,“虽说郎君有眼疾,但不至于连纱巾都不可摘吧?”
杨濂的眼帘下垂,心中一颤:莫不是她发现了什么?杨濂强忍住自己的慌张,“我面目可憎,不想吓着你。”
“面目可憎?”黄俞忍不住轻笑道 ,“郎君说笑了,既然郎君不愿摘下眼睛上的面纱,我也就不再强求。我不愿让外人知晓我们的关系,郎君也莫要强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