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小娘子了,纵使我千般不愿远离汴京,但官家之命不可违,我唯有遵从。若是有缘能再见,我自然是欣喜万分的。”钱洗白说罢,仍旧迟迟不肯离开,见得黄俞推着小车,便问道,“小娘子今日卖什么吃食?”

“橙香饼儿,烧仙草和爆米花。”

“那全都给我来上一份儿吧。”

钱希白接过黄俞递给的吃食,笑道,“现在我先不吃,等吃完了,便又忍不住去你家的小饭馆吃上几顿了,那便误了离京的日子。”

钱希白走后,黄俞看见逐渐远去的背影满满消失于人海中,不由得叹了口气,“其实,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贵人,您相信——离别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吗?”

……

“或许吧,但通常来说,离别就是分别。纵使略有伤感,但最好不要太过伤怀,毕竟这已是木已成舟。”杨濂沉思了许久后才回答道。

“阿俞,你看那花灯!”

黄俞转头看去,只见前方挂满五颜六色的花灯,其中主要是琉璃灯,在夜色下犹如空中洒落的银钉子。

花灯的形状千变万化,有莲花、牡丹、车舆、幔帐、佛塔、鬼子母等像,品类繁多,让人应接不暇。

“这花灯可真漂亮!”

众多人仰望着花灯,在灯火葳蕤中欢声笑语,与身边的人交头接耳地谈笑着。

“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