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俞答道,“倒不是我自个儿喝,我瞧见郎君今儿个挺想喝酒的。虽说小酌怡情,但若是喝多了,反倒是对自己身子不好。倒不如喝些枸杞茶,还能调养身子。”
说罢,在石碾子破碎枸杞前,黄俞用雀舌茶将之浇沃干净后,扔掉茶芽。
而后,黄俞再用碾子将清洗干净的枸杞碾成细末儿,装在小白瓷瓶中。
“郎君,以后若是想喝酒了,在枸杞中加一些酥油搅匀后,用温酒喝下。”
黄俞将白瓷瓶递给杨濂,“若是郎君听我的话,还是用白汤送服最好。”
杨濂垂眸,双睫在煌煌灯火下留下一片阴影,接过白瓷瓶,“你费心了。”
沉默良久,黄俞想了好一会儿后,才鼓足勇气说道,“郎君今日的心情看着很是不好,莫非是出了什么事儿?”
在热闹嘈杂的小饭馆中,黄俞的声音显得极其细微,也不知贵人是否能听到。
还未等到杨濂开口,身后传来一声,“小娘子,上次吃的那个麂奶肪馒头可真好吃!只可惜上次排到我的时候,竟然只剩下一个。我无计可施,只好将唯一的那个麂奶肪馒头给了我家四岁的小儿,看着我家小儿吃的正欢,我在旁只好咽口水。我今儿个来,只想问问小娘子还有没有麂奶肪馒头?”
见杨濂迟迟没有回答后,黄俞朗声一笑道,“郎君,有客人来了。我见郎君已然吃好了,便让元徐送郎君回去吧。”
“我在这儿等你关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