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朝在旁边捂着手, 目瞪口呆地看着夏油杰站上了道德制高点,对低着头好像耳朵都耷拉下来的信太森说,“山村里的事让我们原本接到的工作产生了损失, 这些损失以黑井家宗室的子嗣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不等回答,青年悠然地补了句, “要知道半妖的体质,受了伤可是很麻烦的。”

信太森哪懂半妖的特殊, 心中更加愧疚, 就差没有猛虎落地给九十九朝磕头,“十分对不起!九十九同学!”

直到回到家, 少年都有点发愣。

夏油杰去拿了外伤药过来,在他出神的眼前摇了摇,特别从容淡定:“下个月的饭钱解决了。”

九十九朝:……

你厉害。

半晌,体质特殊的某人才突然觉得好笑地拉开袖子, “你是知道这样的皮外伤对半妖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吧?”

——最后在咖啡厅前,夏油杰忍无可忍, 上前黑着脸一根根把剑士的手给剥开。

把人提溜到身后,他就开始对信太森进行长达了半小时的理论,怎么让人内疚怎么说,没有尖酸刻薄和冷嘲热讽,铺开事实就足够了。对方心性耿直是个好人又如何,他知道九十九朝很耐痛,但是没必要受这种无妄之灾。

夏油杰拉过少年的手腕翻看了看,鲜红的掌印已经恢复到就剩一点红色的痕迹,便把用不上的药放到一边,“好的快不代表没有受过伤,不是你在发愁下个月的我们要吃不上饭了吗。”

九十九朝只能哭笑不得地点头,“好吧,我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