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拉姆应王伟龙、刘旺他们的要求,向各国政府发出前来参加设备交接仪式的邀请,弗兰肯便带着一干手下赶过来了。他与冯啸辰进行了一次接触,发现这位来自于中国的装备公司总经理非常和善,并不因为塞里尔是一个穷国而歧视自己。他向冯啸辰讨教有关发展经济的问题,冯啸辰侃侃而谈,给他描绘了一条既辉煌又具有可操作性的道路,听得弗兰肯热血贲张,恨不得马上就回去向总统汇报,然后便与中国人签约引进设备。
塞里尔与加贝国有一些相似之处,那就是虽然贫困,但境内矿产资源丰富,而且开发程度不高,潜力极其可观。此外,塞里尔国有2000多万人口,而且大多数是青壮年,劳动力资源也不容小觑。当然,塞里尔也有一些不利条件,最关键的一条就是它地处非洲内陆,并不靠海,因此运输条件远不及加贝国,这个问题差不多也是制约塞里尔国发展的瓶颈。
冯啸辰给塞里尔国开出了一个药方,简单说就是“要想富先修路”。他建议塞里尔国与邻国合作修建一条通往印度洋岸边港口的铁路,以便塞里尔的矿产品能够运出来销往海外,以换取发展经济所需要的资金。修铁路需要大量的投资,冯啸辰提出,塞里尔国可以用自己的铜矿作为抵押,向国外贷款。鉴于西方国家可能不愿意提供这样的贷款,中国可以担任这个贷款方,并且可以派出工程队伍,帮助塞里尔建成这条铁路。
“有了铁路,你们的铜矿、锡矿、钨矿都可以运出来,换成宝贵的外汇。利用这些外汇,你们可以采购机器设备,建立起自己的工业体系。在铁路沿线,你们可以建立起一些加工贸易开发区,利用你们丰富的劳动力资源,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这也是中国经济发展过程中的成功经验。”冯啸辰这样对弗兰肯说。
“可是,我们的百姓能够变成技术工人吗?你要知道,我们是一个非常落后的国家,我们国内的文盲率高达50,即使是那些接受过12年教育的人,很多人也仅限于能够书写自己的名字而已。”弗兰肯担心地向冯啸辰说。
冯啸辰笑道:“弗兰肯部长,你要知道,一个国家实现工业化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它可能需要花费三十年甚至五十年的时间,这可能是两代人到三代人。你们从现在开始加强教育,那么到铁路建成,矿山得到充分开采的时候,现在培养的这些孩子正好达到了就业年龄,他们将会一代有理想、有知识、有文化、有纪律的四有新人。”
“可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怎么办呢?”弗兰肯问。
冯啸辰说:“目前要做的,是对铜矿进行小规模的开采,另外建立起一些小型的工业项目,这当然也需要一些有文化的技术工人。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中国愿意为你们提供最大限度的帮助,包括为你们培训一些熟练技工,让他们至少拥有基本的操作能力,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些加贝国工人一样。要知道,他们在到中国去参加培训之前,文化水平也是非常低的。”
“那可太好了!”弗兰肯欣慰地说,接着又诧异地问道:“冯先生,你刚才说这家工厂是完全由中国帮助加贝建设起来的,可我为什么没有在车间里看到任何一位中国的工程师呢?”
冯啸辰说:“就这家工厂而言,在建好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我们是派出了工程师在现场进行指导的。但当工厂的生产进入正轨之后,我们就认为没有必要让工程师再长期驻在厂里了。因为雇佣一名专职的驻厂工程师,费用是很高的,这笔费用会让我们的客户蒙受额外的支出。”
“可是,如果工厂的设备发生了故障,该怎么办呢?加贝国的工人自己能够处理这些故障吗?”弗兰肯问道。他想起自己国内的几家食品厂,使用的是从欧洲进口的设备。那些设备其实非常简单,但每次发生故障之后,本国的工人是完全没有能力维修的,只能万里迢迢地请欧洲人来处理,每一次的花费都非常可观。
“我们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在过去两年中,我们在非洲建立了三个售后服务中心,是对全非洲进行及时响应的。如果你们的设备在使用中出现了问题,可以随时向售后服务中心寻求支持,他们会通过电话为你们提供指导,必要的时候可以派出人员到工厂去解决问题。”
“原来是这样,那可太好了!”
“我们的宗旨是为客户提供最方便最贴心而且最物美价廉的服务,这一点请弗兰肯部长相信。”
“非常相信,我认为中国的产品和服务都是最优秀的。”
“那么,就让我们预祝合作愉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