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一痒,不用猜也知道是某人或齐九朝又在念叨自己,沈裴语气真诚,一股脑地说了师叔许多好话,总算打消了虞寒洲让自己换房间的念头。
耿直却不愚笨,虞寒洲若有所思:“你对他,很不一样。”
虽说是从青年在剑道上展露天赋后才开始关注对方,可在虞寒洲的印象中,沈裴并不是会随便帮人辩解的性格。
“哪有?”斜斜瞪了对方一眼,白衣青年小声嘟囔,“我只是怕他生气,连带着大家都要遭殃。”
“也许吧,”难得没有戳破青年明晃晃的嘴硬,虞寒洲摇摇头道,“大道无情,飞升之路更是遥遥,别管你心里在想什么,切不要为此荒废了剑术。”
外表年岁相近,沈裴也只有在这时候才能想起对方一派长老的身份,顺水推舟,他双手抱臂,挑挑眉梢:“那你呢,还不是见面就提合籍的事儿?”
虞寒洲一本正经:“据说神魂相亲能交换对大道的感悟。”
“我就知道。”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沈裴哭笑不得,心里却当真松快了许多。
上辈子糟心事接二连三,他常年闭关,与虞寒洲见面的次数寥寥,更是从未挑明说过合籍之事。
后来他被齐九朝陷害,被各大宗门围捕追杀时,对方也没有落井下石,据说因违背新宗主之令,还受了好一顿责罚。
现下两人打开天窗说亮话,沈裴终于确定,自己前世在宗门里,除开师尊,多少也还有那么几位朋友。
小醋怡情,大醋伤身,想起某人先前闹的别扭,他收起笑意,神情认真地道:“既如此,那些话,往后还是别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