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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又一次和钟弈分房而眠的沈裴、被叫进那间最大的办公室时,一眼就瞧出了某醋缸身上缠着的怨念。

联邦边境临近深秋,虫族的活动频率也降低了些,驻扎在外的男人无仗可打,桌上则堆着来自首都星的文件。

“坐。”未等青年说话,皱着眉的钟上将便主动开腔,拍了拍自己的腿。

无端从对方脸上读出几分大狗狗式委屈,确认房门锁好的沈裴绕过办公桌,倒没真坐在男人腿上,只弯腰抱了抱对方:“怎么了?易感期?”

“没到易感期就不能想你吗?”小声嘀咕一句,钟弈到底还是回抱住青年,凑近对方颈侧,嗅了嗅那藏在香水下、属于自己的味道,“沈裴,宝贝……我后悔了。”

早知如此,他一开始就不该答应那个见鬼的“地下恋情”。

难得见到对方这副模样,沈裴一愣,哭笑不得:“其实现在公开也可以的。”

虽说他确实很想避开某些关于“徇私”“走后门”的八卦非议,可和钟弈的心情相比,这些小麻烦都不值一提。

“男人说话怎么能不算数?”一口否决青年的提议,钟弈伸手摸向办公桌的抽屉,“放心,我已经想到了更好的解决方案。”

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一瞬,黑发青年瞧着那个被男人翻出又握在手心的丝绒方盒,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似的,呆呆僵在了原地。

“提前托朋友在首都星定制的款式,”乍看神色镇定,男人的语速却比平常快了几分,“可能有点急,但我是真心的……”

轻轻将那枚尺寸恰好的银白圆环套进青年指间,他起身,认真望进对方映着自己的眼底:“保密归保密,沈裴先生,我们可以先结婚吗?”

“说得好听,”眼眶发酸,黑发青年嘴上却不饶人,“我有拒绝的权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