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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信息素、也无关易感期,单纯被青年一个背影诱惑的他,已经无法再用“临时标记”这个借口糊弄过去。

那是,却不只是。

此时他所渴望的,远远要比一个拥抱、一个咬痕多上许多。

银白花洒下,流动的冷水让一切该有或不该有的反应强行降温,男人草草洗漱一番,同还不忘再淋些热水用作伪装。

是故,当他换好睡袍出去的时候,安静等在门边的青年并没发现任何异常。

认命地拉过一把椅子放在床边,沈裴伸手拍了拍被子:“好了,睡吧。”

老实按照青年的指令枕在枕头上躺好,钟弈侧过身,忽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

好似在试探边界的小动物般,他装作无心地,轻轻地、轻轻地碰了碰沈裴的指尖。

没有拆穿这个演技拙劣的小意外,拿了本《军事理论》打发时间的青年低头翻着放在膝盖上的纸质书,仿佛丧失了触觉似的,任由对方得寸进尺、一点点牵住了自己空着的手。

本以为得到了“玩具”又折腾了半天的男人会很快睡去,可直到沈裴自己都等得昏昏欲睡,对方也没露出丝毫疲态。

最开始还很在意男人时不时睁眼偷看自己的小动作,到了最后,处于熟悉信息素包裹中的青年,便逐渐开始眯着眼睛“小鸡啄米”。

交握的双手本就有着一定的导向作用,等半睡半醒的青年开始摇晃的时候,钟弈只是轻轻一拉,便让对方准确倒进了自己怀里。

“我可能有点失眠,”小心避开床尾可能会被自己踢到的衣服窝,钟弈稍稍用力,按住了想要起身的青年,“不如你先在这儿睡吧?”

实在没精力再和对方大眼瞪小眼地耗下去,本性能懒则懒的沈浪浪一碰到身下已经暖热的被子,只短暂犹豫了两秒,便蹬掉拖鞋蹭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