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教官想怎么做?上报校方把我开除?还是借此要挟我做些什么?”
追寻了四周之久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钟弈眼神复杂地与对方拉开距离,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高兴。
沈裴。
为什么偏偏是沈裴呢?
如果是在回母校的第一天识破沈裴的伪装,他一定会毫不犹豫上报,立刻让对方收拾行李滚蛋。
然而此刻却不同,在他已经确认过青年的优秀、并且预备将对方招进第九军团后,钟弈心里,竟难得地产生了一丝犹豫。
呆在满是alpha的学校近四年都没闹出任何乱子,这至少说明,沈裴的自控力绝佳。
“我已经预约了七月份的腺体摘除手术,”清楚瞧出男人的动摇,黑发青年乘胜追击,食指搭上衬衫的纽扣,“只要钟教官您能高抬贵手……毕业前的这段时间,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任何代价。
足足晃神两秒才反应过来青年在说什么,钟弈心头腾地升起股无名火:“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这是你能说出的话?”
“出去!负重五十圈,清醒清醒再接着上课。”
好歹也是相处了七生七世的老夫老夫,沈裴当然知道该如何激怒对方,瞧着那扇在自己面前重重关上的门,他偷偷松了口气,谨慎找了个相对隐蔽的位置翻出抑制剂咽下。
整间办公室都萦绕着男人那烈酒般充满存在感的信息素,要是再晚离开一秒,他一定会当场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