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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裴咬牙:“……这里是办公室。”

“唰啦。”

随手按下开关拉好窗帘,钟弈靠着椅子打了个转:“动吧。”

死死盯着对方后脑勺的沈裴表示很淦。

大白天突然拉窗帘什么的,昏暗的环境只会让气氛更暧昧好吗?

迟迟没有听到身后传来呼吸以外的响动,好意被拂的钟弈咂咂嘴,正想叫对方出门左拐去同层的卫生间,耳边却忽然传来了阵悉悉索索的摩擦声。

为了避嫌而背对门口,他其实并不能看到青年此时在做什么,怎奈钟弈听力极佳、记忆力又好,哪怕没有刻意回想,脑海里也不由冒出了之前在体育馆见过的画面。

——先是外套,第一军校的制服外套是一种极深沉的绿色,背后用银线绣着传承几百年的校徽,看起来严肃而又端庄。

至于那外套之下,应该是学生们上理论课时才会穿的衬衫,布料洁白,材质柔软,虽然不太适合打架,却很招校园外那些oga的喜欢。

尤其是他身后站着的青年,没有夸张的肌肉轮廓,反倒像一把包在丝绒里的细刃剑,优雅且危险,还透着股挥之不去的禁欲。

再之后……

再之后的画面钟弈便想不出来了。

毕竟他又没有真正瞧过那把包在丝绒里的剑。

“咔哒。”

约莫是皮带弹开的脆响,深绿的外套和洁白的衬衫终于被主人规规矩矩地叠好放在一旁,破罐子破摔地拧开药瓶,决心速战速决的青年估摸好计量,直把当中的液体顺着颈后胡乱一倒。

原本味道浅淡的液体蓦地在接触空气后变得浓郁,黑发青年瞳孔紧缩:“……怎么是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