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翻白眼的沈裴:所以呢,你还敢更幼稚一点吗?
先前叫沈瑜时多少带了些故意刺激对方的阴阳怪气,如今让他对着萧弋这张近在咫尺的脸正正经经地叫哥哥,沈裴还真有点张不开嘴。
明明已经是六生六世的老夫老妻,然历久弥新,有些时候,他还是会真切地感到害羞。
可萧弋又哪里是会轻言放弃的人?
一把抱起青年转到寝殿、好好探讨了一番小罐子和药杵的哲学,他卡着药汁喷涌最要紧的节点,终是让对方挂在自己身上求饶,又软又黏地叫了一叠声哥哥。
什么好哥哥情哥哥弋哥哥……等红着眼的青年把这一连串肉麻的称呼叫了个遍,他早已哑了嗓子,只得重重一口咬在男人肩头,带着哭腔骂了声混蛋萧弋。
偏生被骂的暴君还像得了趣似的,喘着粗气逗他:“再叫一声。”
全然不知对方因何激动,清楚感觉到药杵某种变化的青年泪眼迷蒙:“……萧弋。”
尾音带着些承受不住磋磨的难耐,药汁四溢的小罐子这下可遭了秧。
芙蓉帐暖,被翻红浪,待到初歇,男人才拥着怀里猫一般哼唧的青年,抬手顺了顺对方微湿的发:“沈裴,朕……”
“我心悦你。”
——天意也好,巧合也罢,能与你相遇相知,大概是我这暗淡的一生中,屈指可数且最值得珍惜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