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面,真是想想就够刺激。
但走在沈裴身侧的萧弋却似乎完全没有这种担忧,不仅大大方方地拉着对方的手,甚至还当着所有朝臣的面,叫喜顺搬了一把华丽到足以闪瞎人眼的椅子放在龙位旁边。
此举一出,沈裴瞬间觉得自己成了议政殿的c位、整个宸朝名利场的superstar。
还是黑料缠身的那种。
尤其是他那位距离龙椅最近的便宜父亲,虽然有极力遮掩,却仍让沈裴见识了一次活生生的瞳孔地震。
发觉对方眼角的余光一直有意无意落在自己身上,垂眼装死的也很沈裴无奈:没想到吧?其实他也没想到。
摊上萧弋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皇帝,所有揣度圣心的法门都是笑话。
有平时在御书房读奏折听汇报的经验打底,黑发青年深谙摸鱼划水的技巧,眼观鼻鼻观心,权当自己没坐在朝堂。
而平日在奏章里对沈家女颇多批评的大臣们这会儿也很识趣,清楚瞧见萧弋顶着双红眼睛进门,倒也没谁想上赶着送命。
更何况,比起沈裴,今天的朝堂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讨论。
碍于萧弋平日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的“淫威”,除了统计伤亡损失的大臣,所有人都把话说得像羊肠小道一样绕,生怕一个口误就激怒了对方。
左耳进右耳出地听了一圈,沈裴发觉这帮大臣想表达的就一个意思——
地动不是您老的错,但这皇陵我们还是要修的呀!
怎奈斜斜靠在龙椅上的萧弋早已打定主意装傻,“天灾非天谴”的开脱照单全收,却绝口不接修皇陵的茬。